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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翻】【レオ泉】 Step of Two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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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再抬高點,拍子不要亂了,旋轉要著地的時候注意點,手臂不要那麼緊繃…… ’


跳舞時這些話一直在他腦裡迴響,使他無法專注確實地動作。他現在唯一確實的想法是:但願這個音樂結束的時候,他的表現足夠好到不再挨罵。


「你分心了。」鋒利又殘忍,最後一個音符結束時便迎來這句話。「通常你不會這樣子的,怎麼了,快說出來。」


他想回答妳就是我分心的最大原因。所有的吹毛求疵跟責罵都只會加劇摧毀他對這舞蹈的信心。然而回嘴根本是死路一條。


「沒什麼,加藤老師。」


「如果真的沒事你就不會跳得這麼爛了。」手臂交叉於她俐落、纖細的身前,指尖不耐煩地敲著。「快點,我沒時間應對謊言欺瞞或隨便你們孩子怎麼講的。」


花了一秒平穩呼吸,他準備好自己要被念了。


「我跟千佳還沒做成任何一個托舉。」他的聲音聽起來小聲又緊張,一點也不像他的朋友或粉絲們所知道的瀨名泉。「我就只是擔心這點。」


得來回應的嘆息如預料般充滿失望,已到了沮喪的程度。兩種情緒也都證明在她臉上了。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一開始不願意給你分配這個部分。我有跟你說過嗎?沒有?那現在你知道了。」她挑起一邊眉頭盯著他,泉感覺到她可以讀出他現在的所有想法跟他所感受到的情緒。「我至今教芭蕾有30年了,而我只教出三個男生無法在你這個年紀做到肩坐抬舉。那些男生中沒有一個像你一樣跳舞有技巧跟藝術性,所以他們的無能也無關緊要了,會不會做托舉對他們一點損失也沒有。但你就不同了,你可以是一個年紀輕輕的男主演;也可以是一個在這裡浪費時間的人。」


對此他有很多想回應,很想這麼做跟大叫,但是他能做的只有咬牙跟點頭。在這個芭蕾教室以外大部分認識他的人,模特圈都嫌他尖酸刁難人的個性但都因此受惠有所成長。至少這其中是些實話,自他還小的時候就無法接受被念了這類的訓話而無所作為。



「現下,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忙很多事情,但我非常建議你趕快去弄個健身房會員資格或開始在家裡增重加強你的體格力量。千佳是這間教室裡少數女生中瘦得不能再瘦的人,所以這應該不會花太多時間。」搖了搖頭邊轉身背向他,她朝房間角落的CD播放器走去。「現在,再試個一次你就能離開了。」


長篇大論終於結束了,他讓自己喘口氣。他當然沒有意圖去嘗試健身,他根本不能,至少無法用傷害他的模特事業來冒這個風險。想當然像嵐那樣的模特兒們會練些骨架塑造自己的身形又同時有張漂亮的臉蛋;但他自己無法適用。精美、苗條,事實是他很多委託都是因為他有個非凡空靈的長相而來。而這會被過多的肌肉搞砸。


調整髮夾避免瀏海遮住他的眼睛,移動至教室後的角落。確切來說他現在一點也沒有想再跳舞了,但他需要清理他的思緒,集中精神。當音樂響起時,焦慮於他的胃裡翻騰,而他也因此知道,如果要毫無失誤地完成這個舞蹈會需要多麼極其微乎的運氣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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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媽咪,我知道。」他謹慎地注意著在練習室角落裡睡著的凜月,希望在這通話的期間他是真的睡著了。理想情況下泉會去找一個完全沒人的地方來講電話,但他的電源快沒了,而且午休結束時間也快到了,最後就是他在這個第一個入眼的還算隱密的地方接通了電話。


「不,我知道她想要我這麼做,但妳知道我不能。就算我真的做了,我的飲食也沒有足夠的卡路里去增加肌肉,那根本毫無意義。」


「我還是不敢相信她打電話跟妳講了這一切。呃,王提議幫忙我做這些托舉,現下我也沒什麼好損失的了,我可能也會試試這辦法。」


從教室角落傳來一個小小悶哼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回至凜月身上。


「小瀨?」他呢喃道,說得很口齒不清,泉無法確定他剛講的是否只是夢話。


「我不會,如果他太重,那當然我也不會去強迫我自己。」紅眼睛慢慢地眨起眼使其聚焦,證實了凜月絕對不是在說夢話。「聽著,我真的要掛了,我結束組合練習後再見妳。」


「不,不要幫我留,我自己會煮。」


「好,我保證我這次一定會,我昨天沒吃是因為我那時到家太累了不想下廚,就這樣。」


「妳也是。」


按下螢幕上的紅色話筒,他確認時間,午休結束還有十分鐘。多半不夠時間去找雷歐在哪裡跟告訴他:好吧或許他不想跟他嘗試這些托舉。他身上絕對有一部分依然在擔心,但既然他的老師都採取打電話給他媽這個途徑了,他就也該放手一搏。


「你在自言自語嗎?」揉了揉眼睛,凜月緩慢地坐起身。「啊,終於還是發生了,小瀨這次真的瘋了~」


故意忽視凜月,泉打開 line 開始敲起訊息。


’以防你忘記,多半你可能早忘了,保證你今天下午能提早一小時前到練習教室。  ’


雷歐有很大的可能不會檢查他的手機,這得取決於它在哪,但還是值得一試,思索的同時他按下了發送。


「失禮耶。」凜月打了哈欠。


「我剛在講電話,熊君。」他說著同時終於承認還有另一人的存在。「別回頭去睡啊,午休快結束了。」


凜月呆滯地盯著他,然後又再度躺下。


「嗯……但我還很累,晚安~」


泉本來想要說更多,而同時他充電的手機突然在充電架上大聲地震動。


’我沒忘記!我不會忘記像這樣重要的事情!到時候見喔瀨名!!!!  ’


閱讀這個訊息時牽起他唇上小小的微笑,而他慶幸凜月決定回頭去睡覺了,不然他一定會調侃他是誰傳來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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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泉在約定的時間到練習教室後發現是空著的時候他一點也不意外,一直到他做完伸展時雷歐都還沒出現,至少可以說這令他很失望,可能是他忘記確認時間幾點了,也可能是他已經完全忘記了,但他之前承諾過他不會忘的,泉忍不住感到些微的受傷。


本來他已經徹底看開雷歐在其他Knights成員到達前都不會出現了,直到一頭橙髮充滿活力地衝進教室內。頭髮凌亂而且還有樹枝懸掛在他西裝外套的手肘上,他的出現帶來了許多問題而接著有了解答。


「瀨名!我遲到了是嗎?小約翰卡在樹叢裡而我得幫她,你懂吧!」漫無邊際地說著同時往他的方向奔來,雷歐明亮地笑著,儘管他已經遲到了還一身淩亂不堪。


「我本來想說你永遠也不會出現了。」他嘟囔,視線確實掃過了一遍雷歐上下。「說起來一隻貓是如何卡在樹叢裡的?」


「你見過小約翰了,她非常的胖。」大笑起來,雷歐開始脫下他的衣服來更衣。


很難繼續惱怒於雷歐的遲到,而且他的理由還是因為些無辜又純粹的事情像是要救一隻貓咪。


「做些伸展跟暖身,我們已經浪費很多時間了。」一隻手倚靠在牆上作為扶手的代替,泉開始自己的暖身。


看雷歐做伸展一直都很有趣。不只是因為他那不同尋常跟奇怪到了難以理解的柔軟度,還有因為一旦他彎下腰或往後仰跟拱起他的背,泉可以偷瞥到一點他滑順的皮膚、平坦的肚子跟他臀部平緩的曲線。


「我學好女生的部分了,但我不是很擅長。」雷歐說著同時嘗試將胸膛平於兩腿間的地上。「而那有一半都是需要你來配合的,所以那些地方我更不會了。」


泉暫停了做到半途的一組大靠合(grande battement),滿是疑問地看著雷歐。


「你這樣做了?」他問,「你知道你只是幫忙我解決那些托舉而已,對吧?」


「對!」他笑道。「但看起來很好玩嘛。」


「不錯啊。」他試著不要埋怨能於這項舞蹈感到樂趣的人。「好吧我們從這開始。過來地板中間。」


等雷歐迫使自己起身結束他的伸展,泉把手抹在自己的褲子上。他很確定它們現在沒在流汗,但也有微小的可能它們確實是,他可不想讓雷歐從自己的腰上感覺到他的汗。


「我不會直接就馬上將你舉起來到我肩上,但如果你先--」以第五位( fifth position)合起他的雙腿他做了一次小跳(sauté),盡可能以這簡單的跳躍跳得高些。「等我倒數完三的時候做這個動作,然後我就會把你舉起來再放下。」


重複著他的動作,雷歐徵求許可地看著他。如果要說有一件事是雷歐傑出的,那就是總處在一個良好的巔峰狀態,讓泉有更多的希望來完成這項艱鉅的任務,勝於他以往做的時候。


「像這樣?」


「對,像這樣。」


當他的手抓住雷歐的腰時第一件衝擊他的事情是--這太瘦了吧!緊密、結實跟透過上衣單薄布料傳來的溫度。他的手之前可能沒有在流汗,但現在一定是了。這比他所承認過的還要花費更大的力氣來轉移他的思緒至舞步上。


「三…… 二…… 一…… 。」


時機到了,泉使力握緊嘗試將他舉起時,雷歐卻在大笑。儘管如此,在他們可能會有的第一次嘗試中,這都還不算最糟糕的結果。


「那好癢啊!」


他們的第二次跟第三次嘗試就跟第一次早料到的一樣「成功」。泉非常肯定每一次的肢體接觸就是他在更加劇折磨自己。


「喂,你要去習慣我的手放在你的--」停下來重整自己所要說的話,以一個比較不會那麼尷尬的方式。「我手會往上移一點。我們來試著讓你做屈膝(plié),呃,我倒數完三的時候,跳起來之前彎曲你的膝蓋,這方法應該會比較簡單。」


「三……,二……,一……,然後--」


歡喜又明亮,雷歐的笑聲不是源於手抓著的不適感而是因為他們成功了。將他安放回地上時泉發現自己也跟著笑了。


「瀨名,我飛起來了!」猛然轉過頭來面對泉,喜悅充盈於他。「我們再試一次!」


雷歐對自己被成功抬起來的可愛慶祝沒有停止,他們已經確實抓到正確的時機點。讓泉很心煩意亂的是,接下來的一步就是要試著將雷歐置於他的肩上,但同時還要看著雷歐歡快的笑容跟閃耀的眼神。他感覺到,或許,這可以成功--如果是雷歐的話。


「好了,保持你的背確實挺直,縮緊你的軀幹。」非常確定自己正在做什麼,泉想著。雷歐比他以往嘗試一起做過的任何人學習來得快。「你需不需要再看一次影片在我們做這個之前?」


誇張地搖了搖他的頭,雷歐以就準備姿勢。


「我記住了。」


「我等會兒就知道你是否如此了。」他論道,將雙手安置於雷歐的腰上之前再次抹乾了下。「三……,二……,一……,然後--該死!」


手臂無力,伸直手臂後他沒法做任何事情,雷歐來到他的頭上時他的力氣盡失。而萬幸的是他沒有完全摔落雷歐,伴隨著雷歐沉重的落地泉自己也以膝蓋著地,至少這項嘗試不算是個徹底的失敗。


「啊,我做錯了嗎?」雷歐問道。


「不,這是我的錯。」他重整身子坦承。他的信心本以為可以成功完成這項托舉而又盪了下來。


接著下來的嘗試也幾乎是一樣的結果。泉現在確定了一件事情就是:雷歐對他來說真的太重了以至於不能完成這項托舉。技巧跟毅力之下也只能到這個地步了。


「好吧我們是真的辦不到這個了。」手從雷歐的腰上落下,他感覺到因為這情況使他那悲觀的心態很快又回來了。


「不要這麼快放棄,瀨名。」雷歐一反常態,嚴肅地說。


「我沒有要放棄,只是事實罷了。你做得很完美,我們的時機也配合得很好,就只是你太重了。」找到水瓶後他深飲了幾口。他的手臂毫無知覺,即便經過了失敗他仍有意嘗試青鳥托舉,他們也需要休息一下。


「像小約翰?我也會卡在樹叢裡!」雷歐笑著,至少還能從這情況找到有趣的一面。


「不要拿你自己跟貓咪相比啊。」對於雷歐的身形,他的雙手依然記得雷歐在他的掌心下有多小,他也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說了那樣的話。話說回來,如果每當他的焦慮情緒又要爆發時他就要發表一遍自己身材上的疑慮,其他人多半也會對他有同樣的想法。「你不胖,王。」


「那以後每當我要吃垃圾食物的時候,你可以不要罵我嗎?一直念啊念的,瀨名真是個小氣鬼啊。」雷歐調戲道。


「不,因為你們真的不應該吃那些垃圾。你、司君跟熊君都糟糕透了。甚至鳴君也很糟。」泉搖了搖頭,打開雙腿前傾做了個隨意的延展。


他沒能與雷歐做成托舉,但至少他們能從芭蕾上找回樂趣也算是小小的成功。幾經數次失敗後再度被現實衝擊了回來。闔上雙眼,他試著放鬆。


依稀他可以聽見雙人舞曲的音樂如詛咒般在腦裡播放,如同在折磨他。或許凜月是對的,如果出現這種幻聽他真的是瘋了。音樂沒停止,反而越來越大聲,在他的心裡鼓搗、腐蝕著他的心智。為了尋求解脫他強迫自己再睜開眼,注意到雷歐又開始跳起舞了,步伐十分眼熟。綜合這些線索他馬上判斷了出來。


某些舞曲一半粗糙的女聲部分隨著雷歐的哼唱而來。曲調完全地符合發生在泉想像中以為是詛咒的造物。迫使自己抽離思緒,他站起來一邊看著。專注於雷歐輕盈的身體所做出來的舞步,發現自己開始慢慢地冷靜下來了。這很不可思議,通常他會惱怒於從沒學過的外行人企圖嘗試跳芭蕾的編舞,但他無法討厭自己現在所看到的。現今的舞蹈更具流行風格,芭蕾的技巧也已經被雷歐所學的偶像編舞所取代,這不算糟糕。更重要的是,雷歐看起來真的很樂在其中。當他完美地做出困難的舞步時,他會在臉上敞開笑容;當他無法確實地做好下一個踏步時,他會不經意吐出舌頭。芭蕾跟偶像這兩種舞蹈都能讓他如此,看著的同時讓泉的心整個飄起來了。他多半能用一百萬個詞彙來試著敘述,但他現在心裡唯一能提的是「可愛」


「瀨名,輪到你了!」雷歐喚道,把泉的角色從坐在首排席次的觀眾曳回至台上的演出者。


「我還需要休息,如果今天我們要再試一次托舉,王。」他有一半在撒謊。做他自己的獨舞確實會耗掉一點體力,他手臂上的痠疼也已經幾乎沒了。但他不能就這麼承認他享受於現在所看到的。那實在太過丟臉了。


「那我就連你的部分一起跳!我現在是一隻鳥同時也是一位公主。」顯然雷歐沒有下那麼多心力在這部分的編舞,雷歐只能粗略相似地踏出步伐的順序。「啊,這是很有趣的組合!我的靈感來了~」


「跟你的靈感說等一下好嗎?如果你現在開始作起曲子,我們的練習就永遠也不會有進展了。」抱怨道,他決定起身。現在他的手臂應該已經休息足夠了,能進一步嘗試他們下一個托舉。畢竟,如果他現在不插手,雷歐很有可能會分心,哀求著無論如何都要將音樂寫下來而跑去拿張白紙,甚至一面牆。


「喔?你現在要加入我了。我以為你說你需要休息。」雷歐笑著同時改跳起公主的獨舞。


「你才是那個需要休息的人,如果你繼續像這樣浪費多餘的體力。說真的,王,我們這之後還有組合的練習。」移動至雷歐的方向,希望他能明白他的暗示然後即刻停止。


「不,我感覺自己好像可以一直跳到永遠。」即便他自信溢於言詞,他的呼吸也已經開始吃力了。「來嘛瀨名,教我飛起來嘛~」


惱火地翻了白眼,泉沒從他站的位置移動。


「我會教你怎麼飛,但我可不希望因為做這另一個托舉害你臉朝地落下,好嗎?」


這讓雷歐停了下來。他的胸膛微微地起伏,往泉的方向走去,幾滴汗水自他的髮際線落下。一直跳到永遠果然還是算了吧,但泉不可否認他這樣子很好看。


「我想網路上那些他們做的舞蹈,每個版本都有一套說法是這需要一些肌肉。無論如何,這有一點不同於我所被教過的。」他開始講道,思索著如何解釋這件事。突然地意識到他無法肯定雷歐的腿是否有力氣來做他的那套方式。


「所以那有一套俄羅斯人的方式跟一套瀨名的方式?」雷歐若有所思地說。


「更像是一套所有其他人的方式跟一套瀨名的方式。」自嘲地反駁道。把重心移至左腿,片刻他做了一個高高的延展(développés),「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讓你的一條腿舉到這,如果你能維持於大約這個高度,我就會用我的手臂從下面托起,我們就從這邊開始。」


看了雷歐的嘗試,顯然他沒必要有些肌肉也能抬腿至這個位置。只是每試一次很快又會掉落到90度以下。從他喉嚨裡傳來一個挫折的低吼,他的表情充滿決心又試了一次他所能辦到最好的。


「好吧我也想到會是如此,就做一個高高的踢腿,然後我會抓住你的腳。」他說,把事情簡化成一個雷歐能理解的步驟跟聽得懂的語言。


事情因此變得比較順利了。輕易地抓住雷歐的腿,他試著不要去想自己的手臂離雷歐的胯部只有30公分距離這件事實。只讓心思專注於手上的工作,而不是那將要到他肩上的身體,他發現自己想著:也許,就只是也許,他們這一次可以成功。雷歐顯然很輕易地就適應了他做事的方式,如他在星期日曾講過的--沒有在擔心泉會無法成功。


「準備好了?」


「對!」雷歐雀躍地說,同時泉抓住他的腿,讓自身迎接雷歐的重量。


這就像奇蹟發生了。一個奇蹟伴隨著搖擺不定性,要試著穩住肩膀上的雷歐而意外地抓著雷歐的屁股,但這無疑是個奇蹟。


「瀨名!我們辦到了!」他歡呼道,在泉的肩上搖搖欲墜地維持平衡。


「啊,對,我們辦到了。」喜悅與震驚掌控了他的腦袋,也影響了他沒能想出一個適當的回應。


「這次我是真的飛起來了!」當他笑得那麼大聲時,泉不禁也微笑了。


然而這一刻無法一直延續。很快地,他的手臂痠疼了,以一個如此奇怪的姿勢維持住雷歐非常折騰費力。


「該死,我得需要放你下來了,不然我真的會害你摔落的。」他恐慌。他知道方法讓雷歐從他肩上下來,但這也需要舞伴的配合跟多半需要更多的力氣,而他的手臂現在沒有多餘的力氣了。


「像這樣?」沒預警地,雷歐從他肩下滾落。挫手不及,他沒能適當地支撐雷歐。事情感覺像他們正在以慢動作行進而同時又在快轉,他急切地以任何方法來抓住對方。


「王!」急切大叫彷彿這能有點幫助,他的聲音都破了。


不雅觀大概是一個最好的詞來形容結束後他們交疊的四肢。筋疲力盡跟腎上腺素的分泌,他重重地喘息。雷歐痛苦的呻吟讓他的心跳到喉頭上了。如果他因此讓雷歐受傷,他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無論起初這愚蠢、魯莽的練習是來自於對方的點子。


「啊,瀨名……」哀鳴著,抱著他的胳膊皺起眉。


泉內心的第一個念頭是:他在那糟糕的落地下一定斷了手臂。後悔、愧疚跟恐懼洗捲了他全身。


「該死、我,你還好嗎?」泉緊張又失控地問,不確定是否想聽到他會得到的答案。


「啊,嗯,沒事,沒事~」


一個輕柔的「嗯哼」打斷了他們倆的注意。猛轉過頭至聲音的來源,嵐臉上一副明顯被逗樂的樣子,挑起一邊眉,疑惑的神情。


「喔天~從人家剛剛聽到的,這一點也不像人家所想的。你可以進來了甜心,他們有穿衣服。」


等等要修理他,但在那之前他要知道雷歐是真的沒事,泉先選擇無視他。


「王,你確定你真的沒事?」


「我只是撞到麻骨(funny bone)了,別像個擔憂不停的老媽子嘛瀨名!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叫這部位麻骨但並不麻?(譯註:中文翻起來好莫名其妙,原文是 called funny bones but aren't funny?,)多有趣啊!」頭後仰他笑道,雷歐證明自己多半沒有受傷,多半沒有。這完全可能是他隱瞞傷處讓泉不要感到愧疚,但如果是這樣的話,至少事情不算嚴重。他待會兒要徹底確認。「鳴~嗨!」


「哈囉,王~」嵐回道。


「呃,下午好,Leader,瀨名學長。」


隨著司的聲音他終於放下自己於雷歐的癥結,理解到,對,他們倆現在的姿勢可能真的有失體面了。這點讓他又回至嵐出現時所講的。


「喂,鳴君,你剛聽的時候到底是想到什麼啊?」他想要發牢騷,如果嵐是暗示他所想的,他的聲響一點也不像任何那種事情,但他寧願讓自己不再牽涉這些。


「對人家來說絕對不淑女的某些事情喔~」他打趣道。「何況,小泉,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這花了很大的自控力跟集中力來阻止自己只關注於他和雷歐算成功做出兩項困難的托舉這件事實上,而不是讓嵐知道他有多確切地想現在就殺了他。


- 未完 -


作者備註:

多藤老師是、也可能不是依據於我自己的芭蕾老師(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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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子關窗了所以我又回來繼續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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